艾唯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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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五件套】要来一杯结契兄弟的交杯酒吗(12)

纯原著背景,从斑爷死前一念之差开始硬掰

有从“朋友”到爱人的转变,略慢热

主宇智波五件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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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纲手拿来的建筑图纸果然如扉间所料,柱间翻了两页就开始犯懒,图纸一藏直接搞了个战国时代的老式建筑。


      不含现代科技的老房子有很多不方便,但这处屋子的主人几乎不怎么用它,柱间带着一套军备跑到终焉之谷建了个小木房,每天叮叮咚咚的敲石头准备亲手重建两个雕像,谁劝都拦不住。


  扉间除了晚上飞雷神回家里睡觉,一天能在藏书室里呆满18个小时。政治案件,翻;民生案件,翻;历年A级以上任务备份,翻;科技与忍术发展,翻烂。


  忍界的大体历史柱间扉间一夜就已经了解完,对宇智波灭门案的真相心如明镜,但战后的木叶并不适合立即给大案平反。两个人稳得很,毫不参与当代政治与村子管理,你做你的我做我的,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到来。


  看完这么多年木叶的历史,心中无法避免的沉重,有很多问题他们自己也不算想通,需要深思和反省。


  猿飞日斩在家颐养天年,与木叶丸猿飞未来合家欢乐,只是私底下频频催促家族忍者退出木叶政治体系,以及暗示两个老友卸权给卡卡西。


  一旦宇智波事件真相曝光,所有归属三代政权的人无论参没参与,被人心所弃是无法避免的了。为了木叶不会因为人心隔阂而动乱,日斩、门炎、小春三方的势力都会深深敛起,远离村子的管理层。


  四战刚刚结束,木叶医院还是爆满状态,纲手天天火影楼和医院两边跑,累的再也不想背这个担子。她把卡卡西和水门叫来,双肘支在桌上深沉抱拳:“你们知道么,四战结束一个星期了,我竟然还没时间向爷爷讨教医术与赌术!”


  “纲手大人辛苦了,真是太辛苦您了!我今天在家煲了牛肉汤给鸣人和小佐助补身子,一会给您送来一壶?”纲手的目的一目了然,水门表示不接招,笑眯眯的打哈哈道。


  “是啊是啊五代目大人,老师的手艺真是一绝,您一定要尝尝!”卡卡西配合着水门。


  纲手盯着眼前的两人深深皱眉,这对贤十的师徒脑袋里都是弯绕,肚子里都是黑水,自己是肯定对付不过的。她站起身一拍桌子,仗着长辈身份直接撂话:“我不是商议什么,只是下个通知,四代目复任还是六代目接任,三天时间你们师徒选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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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卡卡西家这一片小公寓都是两室一厅,他把原来作为书房的那一间打理好让佐助住着,原本还担心自己太忙没时间关心学生,发现鸣人和老师住进了隔壁屋之后彻底把心收在肚子里。


  作为复活的火影,水门很闲,除了去藏书室找二代目一起翻宗卷,就是给鸣人佐助换着花样做好吃的,再煲一些十分复杂的汤,美名其曰你们之前太累又在长身体,跟着蹭饭的卡卡西扉间都觉得这样下去要胖。


  佐助并不太理人,对谁都依旧一副冷淡模样,给我指令就照做,问我问题就简答,除此之外能在卡卡西的书房里一坐一天,眼神都不动一下。


  鸣人对此很忧心,每天都变着花样逗弄他。设定计划的第一天,鸣人拉着佐助给做饭的水门帮忙,然而自己仅剩的左手实在有些笨拙,把厨房搞的乱七八糟,水门延迟了一个小时才把饭菜做好。


  鸣人留着口水,左手颤巍巍的抓着两根筷子,夹起第一块肉,掉了。夹起离自己最近的菜,吃掉。夹起远处的一片鱼肉,又掉了。


  “啊啊啊啊啊啊啊老爸用左手使筷子好麻烦啊怎么办啊啊啊啊……”鸣人抓狂的扔掉筷子扯着头发道。


  水门笑着腹黑道:“别看我,这么大的人了,想要我喂你门都没有。不过你可以问问佐助?”


  鸣人呆滞了一瞬,老爸我本来就没想你喂我啊,那么羞耻的要求我根本都想不到啊!他反射弧缓慢的过渡到水门最后一句,忽然脸色爆红,什么叫“问问佐助”嘛!这种问题怎么问的出口嘛!


  【可是小时候佐助确实喂我吃过饭,还用的一双筷子。】鸣人内心不受控制的浮动出这一句,羞耻的差点把脸埋进饭碗里。


  看着这种反应的番茄鸣人,水门显然被愉悦到了,温柔的给毫无反应干吃米饭的佐助夹了好多道菜。


  鸣人也没闲心埋怨老爸偏心了,灰溜溜的跑到厨房翻了个汤匙。


  ……


  第三天,初代目与二代目来看望佐助,柱间费尽心思的开导他,逗他笑,尝试用鼬的平反案引起他情绪,最终都失败了。佐助看起来很“乖”,一问一答。


  ……


  第五天,鸣人觉得佐助太宅了,不见阳光让本来就很白的人更显得惨白,他缠着佐助去南贺川散心,只是在被第十个村民用厌恶的眼光针对后,鸣人一声不吭拉着佐助回了家。


  ……


  第七天,鸣人决定拉来对佐助接受度最高的同期小伙伴们,一起用阳光氛围对他进行开导。佐助从头到尾眼神空洞面无表情,如果不是问三句还能回一句,井野都要怀疑佐助是不是大战受了伤,眼瞎耳聋。

  他就像是一株漂亮的标本植物,安静,冷淡,毫无生气。


  宁次和小樱是知道宇智波家真相的,少年人面对这种事情还不是很会调整心态,宁次全程皱着眉,看着佐助的白色瞳仁中带着无处可使的关心。小樱更控制不住自己,时不时转头看高处,把眼睛里的泪水憋回去。


  一场同学聚会蜜汁尴尬,如果不是后来水门送点心茶水,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缓解气氛,这场聚会大概早就不欢而散。


  临走的时候鸣人把这帮同学送到门外,离开了水门视线,牙瞬间捂住胸口,用十分无比特别格外羡慕的语气对鸣人说:“你的老爸简直太棒了,从今天起他就是我男神!实力那么强,帅到突破天际,什么知识都懂,竟然还外挂一般的会做点心!”


  天天双手捧着脸接道:“是啊是啊,四代目大人真是太完美了,真不敢相信他只比我们大六七岁!”


  “这么一对比,鸣人你真是不行啊,要是继承了你老爸的三分之一,当年怎么轮得到佐助耍帅出风头。”牙随意的说着,又毫无恶意的嘟囔了一句,“佐助现在比以前还会装逼。”


  小樱把最后一句话听进了耳中,泪水再也憋不住,掩着嘴流泪跑了出去。

  宁次瞪了牙一眼,示意志乃赶快把这个单细胞生物带走。


  鸣人仅剩的左手藏在袖子里紧紧握拳,在所有同伴离开了之后,脱力一般的靠在墙上。他知道牙是无意的,充其量只是同学间互黑的打趣,可连一起长大的发小都无法理解佐助,外人呢?


  他慢慢滑下身子蹲在地上,大战的时候他确实有勇气把佐助拉向自己的世界,可是过了那个热血冲动的劲儿,就忍不住犹豫了。


  就像佩恩,就像带土,让走上艰难歧路的他们回首,最终的结局看起来不是自杀,实际上却与自杀无异。自我了结什么的……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会发生在佐助身上,他就忍不住慌乱退缩。


  水门走了出来,把鸣人叫到了外面走廊。他面容宁静,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,好像一个沧桑的智者,轻声道:“也许,你会想和我谈谈佐助?”


  鸣人用无比难过的眼神看着水门,双唇颤抖了几下,最后把头埋在了栏杆上。水门垂着眼,望着栏杆下的地面出现的几滴水迹。


  是不是所有孩子面对父亲时,都不自觉的脆弱呢?鸣人刚刚有了老爸几天还想不明白这个问题,只是觉得对水门说什么都没关系,他断断续续道:“斑和带土被摆在了理想的天枰上,而佐助……被摆在了做什么都是错的天枰上。

  佐助小时候,被最爱的哥哥杀了全家全族,他做不到不恨,做不到放下仇恨选择阳光。”


  鸣人内心罕见的有些挣扎迷茫,佐助拿什么选择牺牲鼬的情感、牺牲自己一族性命来换幸福的木叶?就算后来佐助能理解鼬,原谅他,继续爱着他,这个伤口也永远无法愈合。

  对木叶同理,就算后来能够理解,能够原谅,能够继续作为木叶忍者爱着村子,这个伤口也永远是伤口。

  总是佐助最爱的人、最爱的地方,一边包容他照顾他,一边往他胸口里插刀。

       这道题近乎无解。


  鸣人压下哽咽的鼻音,继续说:“就算我打开了他的心结,把他劝了回来,然后呢?他为了年少被怒火冲晕头脑造成的伤害,去赎罪,带着一个破破烂烂无处恢复灵魂。

  佐助做了什么冷漠的举动,我都不怪他。

  卡卡西老师说,佐助额头上的伤口是回来的时被围观的忍者砸的,佐助怎么可能躲不开一颗石头呢?不是无视善意,也不算免疫恶意,只是他已经痛苦到难以感受这个世界了。

  我看着这样的他,胸口疼的厉害,难过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……”


  鸣人伏在栏杆上,泪水一滴一滴的砸落在地。


  水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目光遥远。他说道:“想给世界带来和平的斑和带土,发现自己毁掉了和平。又走了太远,很多事情没有了挽救的余地。

  对于宇智波,四战后还要他们活着,其实是最残忍的。

  有时候我庆幸带土没有活下来,我都没办法想象活下来的带土,看到这个被他亲手弄的满目苍夷的世界,要用什么样的神色,才能活下去。

  也许会和卡卡西一样?不知道从哪里再摸出个面具,假装着自己轻松快乐。

  鸣人,我对佐助了解的并不多,没办法帮你出主意。只是,如果你有办法解开他的心结,别再拖着,人生的残酷不是逃避就可以不存在的,没有什么状态比他现在更差了,你觉得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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